「還是繼續自己介紹吧。我想你們兩個應該知道我是誰?」阿源指指自己道,「說到底,我也在這裡工作好幾年了。」
「你是誰?」男的問道,阿源聽到以後,失落的低下頭來。
「他叫阿源,是這間學校的電腦管理員……意思就是,電腦打雜。」黃俊傑微笑著來介紹阿源,然後跟著介紹自己,「我叫黃俊傑,和亦穎常一樣,都是中六級的學生。」
那男的看了女的一眼,看她也沒有意見,也就開始道。
「我叫梁俊聲,這位是林小雯,我們都是五丙班的。」梁俊聲道,「對不起,我剛才的反應過激了,在這種情況下我不得不這樣做。」
「你沒有做錯,在這種情況下,我們誰也該這樣做。」我點頭,同意他的做法,並開始打聽起情報來,「事實上,我們也只是剛剛到而已,你們知道那裡發生了甚麼事嗎?」
「在那些人來以前,一切都還很正常。」梁俊聲找了個隱蔽的位子讓自己和林小雯坐下,然後道。
我們也和她們一樣,找了個外頭的人不易看到的地方坐了下來。
「可是,有個人突然帶了一整群學生跑進來,並開始攻擊任何在他們視線範圍的人--直至把其中一名制止他們的老師殺死以後,整個場面都混亂了。」
「在一瞬間,所有的人都開始互相攻擊,為的是放在中心的那些食物--我們誰也不相信對方。」在梁俊聲說話的同時,我們聽到了附近又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,連忙閉上嘴巴。
「……直至後來,基於那些人是禮堂上唯一一群有組織的隊伍,而那裡也只有數名老師,僅能自保而已。」在確認到那些人都走了以後,梁俊聲才繼續說話。
「在那些人的圍攻下,即使是手持武器的老師們也不能做甚麼,狼狽地逃跑了--在那以後,那些人就毫無懸念的,搶去所有的食物。」
「那個帶頭的人應該就是葉震霆了。」我猜測著,「你知道,後來那些人跑到了甚麼地方了嗎?」
「當然不知道,光是逃命已經消耗我所有的心神了--」梁俊聲這樣道,但在這個時候,在他背後的林小雯拉了他的衣角。
「我知道。」
林小雯的聲音很小,不過由於這裡沒有其他人說話,所以我們都聽得很清楚。
「他們說,四樓音樂室。」林小雯道,「他們到了那裡。」
「大概是把那裡當作了他們的據點了吧,也挺聰明的。」黃俊傑分析著。
「音樂室僅僅就只有兩個出入口,其中一個還因為長期有樂器堆積而封閉了,他們只需要派幾個人站在唯一的那個門口看守就行了。」
「那麼,也就是說我們不能跑到那裡偷食物了麼……」妹妹道,「難度一下子就提升了許多。」
「你想去那裡偷食物?」我連忙替這個人作思想輔導,要知道,這個世界有些人是萬萬惹不得的,「如果你知道葉震霆是一個怎樣的人的話,你肯定不會這樣說話。」
「不如說你膽小怕事。」妹妹對我的話無動於衷,轉向黃俊傑問道。「他到底是甚麼人?」
「聽你哥哥的話吧,那個人是不好惹的。」看上去黃俊傑好像是在幫我,但事實上,我知道他只是嫌麻煩而已。
妹妹不死心的看向阿源。
「我不問世事,不知道他是誰。」阿源老實回答。
於是,妹妹又望向了梁俊聲和林小雯兩人。
「……我還是跟你說個故事吧。」梁俊聲想了想,決定以事例去講述葉震霆這個人,「有個人從兩年前插班進來以後,就一直沒有升過班,雖然他的成績足夠升上較高的班別,但他每年都會把自己的操行分數打到零分以下,然後無法升班。」
「我曾聽說過他的事跡:在他剛剛進來的那一天,有群在學校盤踞已久的惡霸想要給他落個下馬威,所以就當著全班面前找他麻煩,你猜怎麼樣?」梁俊聲道。
「最後,那些人全都進醫院了--那個人一個一個的把他們打成重傷,然後獨自走到教員室那裡告訴老師,說有人欺凌他。老師當然不相信他的話,在作為他入學的第一天就記了一個大過,但在這以後,校內所有的學生,甚至是老師,都要忌他三分。」
「他就是一個這樣的人。」梁俊聲總結道,「所以,你還是不要打那個地方的主意比較好。」